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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為子治病搶銀行續(xù):收百萬捐款再無所求

                2013-09-16 07:17:00 來源:新京報(bào)

                網(wǎng)友評論0條  查看全文(共1頁)

                  銀行監(jiān)控錄像記錄的陳明燦搶銀行的過程視頻截圖  

                  銀行監(jiān)控錄像記錄的陳明燦搶銀行的過程視頻截圖

                  9月10日,陳揚(yáng)躺在醫(yī)院的病床上,他的眼睛仍然沒有聚焦感。新京報(bào)記者 朱柳笛 攝  

                  9月10日,陳揚(yáng)躺在醫(yī)院的病床上,他的眼睛仍然沒有聚焦感。新京報(bào)記者 朱柳笛 攝

                  9月12日,陳文才在自己的出租屋旁抽煙。新京報(bào)記者 朱柳笛 攝 

                   9月12日,陳文才在自己的出租屋旁抽煙。新京報(bào)記者 朱柳笛 攝

                  在看守所里的陳明燦。視頻截圖  

                  在看守所里的陳明燦。視頻截圖

                  陳明燦一家的命運(yùn),因?yàn)橐涣烟冶桓淖儯簝鹤雨悡P(yáng)被櫻桃核嗆入氣管腦癱,陳明燦無錢救治,求助無門,他選擇去搶銀行,最終入獄。

                  這個極端案例折射出打工家庭的脆弱和無助。

                  陳明燦是打工家庭的第二代。他們跟隨父母離開故土,卻發(fā)現(xiàn)無法融入所在城市。在遠(yuǎn)離故土的城市里,他們不能有任何閃失。厄運(yùn)來臨時,陳明燦找不到可以救助的途徑。

                  9月10日,陳揚(yáng)(化名)躺在嘉興醫(yī)院的病床上。和前些天相比,這個漂亮的兩歲男孩,對呼喊他的聲音有了一點(diǎn)意識。當(dāng)護(hù)士給他腳背扎針時,他甚至可以發(fā)出啼哭。

                  四個月前,陳揚(yáng)因櫻桃核嗆入氣管,窒息導(dǎo)致腦癱。

                  9月13日,海寧看守所里的陳明燦不愿意再見媒體。他托管教帶出話:兒子得到救助,他再無所求。

                  盡管因?yàn)閾尳巽y行的遭遇得到關(guān)注,陳揚(yáng)收到了百萬元捐款;但他還是有些后悔,這三年半他都不能陪在兒子身邊了。

                  同樣后悔的還有陳文才——陳明燦的父親。9月11日,陳文才前往看守所,希望能見到陳明燦,未能如愿。他不安地返回到先鋒村的出租屋。

                  一片綠樹掩映的樓群里,這間平房顯得極不協(xié)調(diào),灰色墻面上,印著“冰棺”兩個黑體大字。這兒是村里用來臨時停放死者的房間。

                  兩個月前,陳文才一家就擠在“停尸房”旁的一間廚房里,孫子陳揚(yáng)僵直躺在唯一的一張床上,他和妻子羅由平睡在一旁的水泥地上。

                  “半夜翻身時,膝蓋骨磕著地,生疼。”陳文才說。

                  長年在建筑工地搬運(yùn)鋼筋,每到夜晚,這位才51歲的工人就全身疼痛不已,直到天亮。

                  比起身體的疼痛,陳文才更痛心的是,躺在病房里的孫子揚(yáng)揚(yáng),以及因?yàn)閾尳巽y行入獄的兒子。

                  流淚的搶劫

                  他喊“搶劫”時,顯得有些氣短,聲音中帶著哭腔。銀行保安李明輝看到了他的眼淚

                  6月11日上午10點(diǎn),海寧文宗南路的一家銀行內(nèi),一名等候在椅子上的年輕男子引起銀行職員褚健(化名)的注意:他黑、瘦,不停地抽煙,看起來有點(diǎn)緊張。

                  “他在大廳里溜達(dá)了好幾圈,才找椅子坐下。”褚健說。

                  10點(diǎn)13分,男子突然起身,他出門一趟,回來后從背后拿出扳手和菜刀,喊了聲“搶劫”。聲音不大,但一下引起周圍人的注意。

                  聽到“搶劫”,站在大廳一側(cè)的保安李明輝一愣,他悄悄走過去,與陳明燦攀談:“來來來,過來一下,小伙子,你干什么?”

                  李明輝覺得,陳明燦雖然手握菜刀和扳手,但并沒有試圖傷害旁人的舉動。

                  “我不干什么,我只要錢,搶劫!”陳明燦說。

                  李明輝記得,眼前的劫匪,個子不高,頭發(fā)蓬亂,沒有影視劇里的“匪氣”。他喊“搶劫”時,顯得有些氣短,聲音中帶著哭腔。李明輝看到了對方的眼淚。

                  僵持中,李明輝曾提出自己借錢給陳明燦,但被拒絕了。“我不要你的,我只要銀行的錢。”

                  “我就要錢啊!嗚!”交涉不成的陳明燦最后倚著柜臺的墻壁哭出聲來。

                  這場看似“鬧劇”的搶劫案并未持續(xù)多久。5分鐘后,警察趕來,在一名警員的呵斥下,陳明燦放棄抵抗,將手中的菜刀與扳手扔了出去。

                  一粒櫻桃核

                  爺爺不得不面對現(xiàn)實(shí)的問題:“孫子在醫(yī)院里是受折磨,我們沒錢,也撐不下去了。”

                  “搶到錢給我孩子治病就行,我去坐牢也沒關(guān)系。”搶劫者陳明燦很快供述了作案動機(jī)。

                  6年前,他跟隨父親從貴州畢節(jié)的大山里,來到海寧。“結(jié)了婚”,有了兒子,賺錢養(yǎng)家。

                  意外發(fā)生在2013年5月7日。

                  陳明燦兩歲的兒子陳揚(yáng),吃櫻桃時將櫻桃核嗆入氣管,引發(fā)窒息。

                  櫻桃是奶奶羅由平買來的。她不忍心看著孫子眼饞鄰居手里的櫻桃,下狠心買了兩斤。

                  這枚豆粒差不多大小的櫻桃核,從孩子咽喉擠進(jìn)了氣管。一瞬間,肺的換氣功能受到阻礙,陳揚(yáng)的身體缺血缺氧,如同失去動力的機(jī)器,無法正常運(yùn)轉(zhuǎn)。

                  在杭州一所醫(yī)院,櫻桃核被取出,但因堵塞時間太長,造成腦損傷,他只能進(jìn)入重癥監(jiān)護(hù)室治療。

                  戴著呼吸機(jī)的孩子心跳清晰可聞,但四肢僵直,不能動彈,眼睛直勾勾地望著上方,不能哭,不會笑——窒息所引發(fā)的問題,帶來了永久性的傷害。

                  10天后,醫(yī)生告知陳明燦,陳揚(yáng)腦癱,很可能一輩子這樣了。陳家面臨著繼續(xù)花錢治療,還是出院回家的選擇。

                  10天,陳家積攢的4萬元已用盡,姐姐陳明霞借給他的一萬元,并未起到多大作用。考慮到經(jīng)濟(jì)負(fù)擔(dān)太重,陳家人決定將孩子帶回海寧。

                  拔掉呼吸機(jī)時,陳文才說他心疼極了。這個唯一的孫子是他的驕傲。“眼睛大大的,很可愛,又聰明,見過他的人都很喜歡。”陳文才說。但他不得不面對現(xiàn)實(shí)的問題:“他在醫(yī)院里也是受折磨,我們沒錢,也撐不下去了。”

                  他說,他們做好了打算,如果海寧的醫(yī)院肯接收,他將繼續(xù)治療;否則,只能帶著孩子回家等死。

                  當(dāng)時陳家的出租屋前已經(jīng)聚集了在海寧打工的親朋好友,有人告訴房東陳金龍,孩子要接回來,所以在此等待。

                  陳金龍急了——按照海寧當(dāng)?shù)氐娘L(fēng)俗,若有外來人死在自己家中,會很不吉利。

                  他報(bào)了警,要求警察將陳家人弄走,這一要求遭到警方拒絕。

                  隨后,村書記張文奎答應(yīng)將村里臨時停放死人的一間平房騰出,供他們居住。

                  這是孩子出事之后,獲得的第一次“幫助”。

                  無處求助的困境

                  一天最少700塊錢的醫(yī)療費(fèi),像個無底洞。陳文才一家也從來沒有想過也許會有政策可以幫到他們

                  對住在停放死人的地方,陳文才還來不及抱怨。

                  他又將孫子送進(jìn)海寧的人民醫(yī)院繼續(xù)治療,自己和妻子住在這間平房做“豆腐飯”(海寧當(dāng)?shù)仫L(fēng)俗,即白喜事宴)的廚房里。

                  一天最少700塊錢的醫(yī)療費(fèi),對陳文才一家而言,像個無底洞。

                  陳文才調(diào)動他有限的資源。能借的都借了,“老鄉(xiāng)工友們,常常100、200的湊,再多他們也拿不出”。他說。

                  在海寧的先鋒村居住了5年的陳文才,沒有多少本地的朋友。“他們是外鄉(xiāng)人,我們一般都不接觸。”先鋒村的一位村民說。

                  先鋒村位于海寧市南側(cè),是一個離市中心3公里的拆遷安置點(diǎn)。村子里有5000多名常住居民,外來人口有9000人。

                  村支書張文奎說,由于原來的村莊拆分合并,加上大量的外來租房人員,居民不再如原先那樣熟識,村委會也沒有從村民處得知陳家的狀況。

                  陳家在村委會的視野之外。陳家也從來沒有想過也許會有政策可以幫到他們。

                  海寧市對于外來務(wù)工人員的救助已經(jīng)有政策。《海寧市新居民慈善救助暫行辦法》規(guī)定,因?yàn)橹卮蠹膊 ⑼话l(fā)性災(zāi)害導(dǎo)致生活特別困難的,可以享受市慈善總會的醫(yī)療救助、突發(fā)事件救助。

                  但陳文才一家不滿足這個條件。要得到救助,必須辦理居住證。辦理居住證有兩個硬性規(guī)定:繳納養(yǎng)老保險和不能違反計(jì)劃生育。

                  他們一家人都沒有養(yǎng)老保險。陳明燦和妻子林琴生子時,一個18歲,一個16歲,都沒有到結(jié)婚年齡生子,自然更違反了計(jì)劃生育政策。

                  他們無法享受老家的待遇。同樣因?yàn)闆]有結(jié)婚證,兒子陳揚(yáng)也沒辦法回老家登記戶口。他是“黑戶”,沒法辦理新農(nóng)村合作醫(yī)療,享受醫(yī)保。

                  在海寧不少的社區(qū)都會有幫助外來人的共建共享促進(jìn)會,而陳文才一家沒有人登記過暫住證,自然也不在名單上。在村支書張文奎看來,“若是溝通早一點(diǎn),我們也能早點(diǎn)提供幫助”。

                  陳文才一家只能依靠自己。陳文才將孫子托付給老婆,繼續(xù)上工。才51歲的他肩膀臃腫,走路時彎腰曲背。9月的海寧還很熱,陳文才穿著一件厚外套。他每天至少工作9到10個小時,能掙180元。穿著外套,扛起鋼筋來才不會硌得肩膀疼痛。

                  陳明燦的母親羅由平則每天從家來回醫(yī)院煮飯送飯,舍不得花錢坐公交車了,本來40分鐘的路程,她常因走錯路,花上一個多小時。“4塊錢,買上饅頭,可以吃一天了。”羅由平說。

                  在孫子生病前后,陳文才和羅由平一直替兩個90后的兒子和兒媳,撐起整個家庭。

                  逃跑的母親

                  看到林琴偷偷抱起孩子哭,金美鳳相信,她喜歡孩子,只是年紀(jì)太小,不“成熟”

                  陳揚(yáng)的母親林琴選擇了離開。

                  6月4日,林琴起早來到醫(yī)院。她和羅由平一起吃完了早飯。羅由平叮囑林琴,再來醫(yī)院時,帶些尿不濕給孩子,林琴答應(yīng),晚上再撥打林琴電話,則沒人接聽。

                  此前,林琴曾兩次出走。一次是2012年,她沒告訴任何人,去了嘉興;另一次是今年年初,她給姑姐陳明霞發(fā)了條信息:“我走了”,然后去了杭州。

                  3年前,陳明燦父母從親戚口中得知,兒子在網(wǎng)上認(rèn)識一個四川女孩,在“談戀愛”。隨后,陳明燦提出要接林琴來海寧。沒幾天,林琴就到了陳明燦家。

                  沒有登記領(lǐng)證,沒有婚宴酒席。當(dāng)天,羅由平買了新被褥,林琴就和陳明燦一家生活在一起了,第二年,兒子陳揚(yáng)出世。

                  鄰居們并不覺得驚奇,“不少外來打工人都是談著談著戀愛就住到一起了,有了孩子。”一位出租屋的本地房東說。

                  陳文才與羅由平采取了默許的態(tài)度。他始終覺得家窮,兒子能找到媳婦已經(jīng)是萬幸。“等他們到了年齡,再登記結(jié)婚也不遲。”陳文才說。

                  在鄰居們看來,這位眉毛畫得夸張、腳蹬高跟鞋的四川媳婦,“穿得好看,心也好,就是不怎么顧孩子。”

                  林琴失蹤后,海寧西山社區(qū)的書記金美鳳設(shè)法找到了她,并帶她來到嘉興的新安醫(yī)院看望孩子。

                  林琴避開了陳家人。金美鳳說,她看到林琴偷偷抱起孩子哭。這讓金美鳳相信,她還是喜歡孩子的,只是年紀(jì)太小,不“成熟”。

                  托人轉(zhuǎn)交給陳文才100元錢后,林琴再度失蹤。

                  聽到林琴來后,陳文才很激動,不停地用左拳砸右掌,他質(zhì)問:她的小孩不要了嗎?她難道不用負(fù)撫養(yǎng)的責(zé)任嗎?

                  當(dāng)有人告知他這是一種事實(shí)婚姻、林琴肯定要負(fù)責(zé)時,陳文才舒了口氣。他仔細(xì)地在本子上記下每一筆錢的來源,但不肯把林琴送來的100元劃入捐款。

                  “這是她應(yīng)該做的。”他說。

                  盡管事情一點(diǎn)點(diǎn)往好的方向發(fā)展,但對于陳揚(yáng)的病,并不那么樂觀。新安國際醫(yī)院兒科主任助理孫亞峰說,孩子的腦萎縮特別嚴(yán)重,經(jīng)過治療也許狀況會好一點(diǎn),但恢復(fù)到正常的可能性很小。

                  “也許我不太會當(dāng)爸爸”

                  陳家人說,“有錢的時候自己做飯,錢不夠花了,就去找爸媽,孩子也扔給他們。”

                  林琴走時,沒有和丈夫陳明燦告別。

                  6月5日,羅由平曾經(jīng)問兒子:“林琴走了,知道嗎?”陳明燦沉默了一會兒, “不知道,走就走了唄”,他黑著臉走出病房。

                  事后,陳明燦在接受媒體采訪時說,他覺得林琴也是不想看到小孩這般模樣才走的。“看著真的很難受,氣管插在喉嚨里。”他說。

                  這位90后的父親,打工二代,并沒有同父親一樣,適應(yīng)整天“干活、睡覺、干活”的節(jié)奏。他成了工地上年輕的小工,不定期去上班。每天能掙80、100元錢。一個月的花費(fèi)掙夠了,便進(jìn)網(wǎng)吧上網(wǎng)。

                  他在的工地多是臨時性的,沒有和工人簽用工合同,也沒有任何養(yǎng)老保險、醫(yī)療保險。

                  他知道自己很難進(jìn)入這個城市。他所在的先鋒村房價6000,數(shù)公里外的樓盤售價1萬3一平。

                  陳明燦不像父親陳文才。陳文才干勁十足。四年前,陳文才攢夠4萬塊錢,在山里建了一座新房,雖然沒錢裝修,但陳文才仍然覺得生活有了奔頭。

                  陳明燦適應(yīng)了城市的生活。鄉(xiāng)村對他來說是顯得遙遠(yuǎn)的記憶。陳明燦說,他已經(jīng)多年沒有回老家,在他記憶里,家是鄉(xiāng)下的一間破房子,桌子板凳也都破破爛爛。山里氣候潮濕,一下雨,家里濕得站不住腳。

                  城市也顯得疏離。陳明燦曾經(jīng)在接受采訪時候說,覺得和家人一起在山里做活時更幸福。

                  婚姻并未給他帶來成熟,即便是有了孩子,在陳家人看來,他與林琴更像是“過家家”。“有錢的時候就自己做飯,錢不夠花了,就去找爸媽,孩子也扔給他們。”陳明霞說。

                  事發(fā)前幾天,陳文才曾找兒子談過一次,讓他必須上工掙錢,不然孫子在醫(yī)院停藥,就保不住命了,但陳明燦一言未發(fā)。

                  他不是不想治病:“去工作,一天也就一百多,夠不著(治病)。我做過幾天工,就沒什么心思了。后來就沒做了,就想著怎么弄錢。”陳明燦說。

                  但沒人愿意借錢給陳明燦,“他年輕,人家不信任他。”陳文才說。

                  在監(jiān)獄里,陳明燦曾經(jīng)回憶過,兒子平時最黏的就是他。他說,“也許我不太會當(dāng)爸爸,但我希望能治好他”。

                  治好他,需要錢。

                  “有錢就有命”

                  “躺在床上,我抱著被子哭,哭了很久,然后想到了搶劫,這樣來錢最快。”陳明燦說

                  為什么想到搶劫?陳明燦說,“有錢就有命。”

                  6月10日晚,母親羅由平最后一次見到兒子陳明燦。她記得,兒子站在病房外的陰影里,不出聲,也看不到臉上的表情。

                  陳揚(yáng)當(dāng)時就躺在一旁的病床上,用羅由平的表述,“像貓兒一樣安靜。” 這個漂亮的男孩眼睛圓睜著,不仔細(xì)看,覺察不到他的眼睛沒有焦點(diǎn)。

                  醫(yī)生把一份當(dāng)天的費(fèi)用單交給羅由平,上面詳細(xì)地列舉了這一天所使用的藥物和進(jìn)行的治療,最后一欄的數(shù)字700多元。這已經(jīng)是近些天來羅由平見到的數(shù)額最小的一筆費(fèi)用。

                  “拖不起了,還是把孩子接回家吧?”羅由平征求兒子的意見。

                  “沒治好,怎么出院,又不會吃飯,出院后去死嗎?”陳明燦的回答帶著些怒氣。

                  羅由平回了一句:“那你去弄錢來啊!”很快,羅由平就為自己的這句話后悔了。

                  陳明燦在接受采訪時稱,這一天他回到家,“躺在床上,我抱著被子哭,哭了很久,然后想到了搶劫,這樣來錢最快。”陳明燦說。

                  他也想過馬路搶劫,但路上只能搶幾百,不夠用,想到銀行錢多,就決定去搶銀行。

                  這次搶劫毫無計(jì)劃可言,在對警方的供述中,陳明燦說,他騎著電動車,抬頭瞥見路邊的一家銀行,就走了進(jìn)去。“我沒想好搶多少。”他說。他也沒想過傷害誰:“只是想嚇唬一下。”

                  “老婆走了,受到打擊,心灰意冷。”他在對警方的供述中說。林琴的出走和求助無門,成為壓垮陳明燦的最后稻草。

                  一天后,6月11日上午10點(diǎn),身穿白T恤、緊身牛仔褲的陳明燦出現(xiàn)在海寧文宗南路的一家銀行內(nèi),他頭發(fā)蓬亂,左手握著扳手,右手拿著菜刀,用力敲擊著柜臺,砰砰作響,嗚咽道:“我只要錢。”(記者 朱柳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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