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04月19日07:55 來源:澎湃新聞網
近日,常州外國語學校被曝大批學生疑因鄰近“毒地”引發不適。 東方IC 資料
央視的一則報道,讓數月前的新聞真正進入輿論場。
常州外國語學校,當地最好的初中之一。但從去年9月新學期開始起,它就沒有停止陷入爭議和風波。在央視的報道中,從2015年搬遷新址以來,先后有641名學生被送到醫院進行檢查;其中,有493人出現皮炎、濕疹、支氣管炎、血液指標異常、白細胞減少等異常癥狀,個別的還被查出了淋巴癌、白血病等惡性疾病。
而這些結果,在學生家長眼中,被認為都與其毗鄰的“毒地”有關。
舊聞
為什么說這是一則“數月前的新聞”?因為在今年1月,澎湃就對此進行了報道;2月,財新又跟進進行了深度的調查報道。但直到央視發出之前,這件事都沒有真正意義上地成為“焦點”。
我們先來簡單捋一下事情的經過。
常州外國語所在的地塊,與那塊“毒地”僅隔著一條馬路。現在空曠的“毒地”,在數年前曾是三家農藥化工廠的所在,而其中的常隆化工,則在這里生產長達半個世紀之久。在澎湃、財新、央視的報道中,都提及這里的老員工曾經實名舉報,在化工廠的搬遷過程中,曾經違規在地下埋藏了大量的固體廢物,其中包含許多劇毒物質。
央視拿到的“一份項目影響環境報告”顯示,這片地塊土壤、地下水里以氯苯、四氯化碳等有機污染物為主,其中污染最重的是氯苯,它在地下水和土壤中的濃度超標達94799倍和78899倍,四氯化碳濃度超標也有22699倍,其它的二氯苯、三氯甲烷、二甲苯總和高錳酸鹽指數超標也有數千倍之多。
看上去是很確鑿的一則環境污染新聞,但如果回溯過去,卻呈現出撲朔迷離的意味。
因為,自從去年9月搬遷新址以來,學生家長在接送孩子的途中就不斷聞到異味,也接連有學生出現了頭痛、皮膚異常等癥狀;而在此期間,那塊“毒地”,卻是一直在進行“土壤修復”工作的。修復的目的,起初是為了將這一工業用地轉變為商業用地;之后,則改成了綠化用地,計劃在原址上建設一座生態公園。
校方、政府反復出具的檢測報告也讓家長感到懷疑。在今年1月緊急叫停修復工作之后,當地環保部門和學校委托的第三方檢測機構均檢測稱,土壤、地下水的主要污染物指標合格;而在土地修復取得成果之后,學校周邊的空氣也是合格的。
該如何解釋這種反差?
檢測
首先讓人疑惑的是環境檢測的結果。政府部門、以及委托第三方的結果結果均顯示主要污染物正常(1月份檢測結果),為何這些學生依然出現了身體不適的癥狀?
島上的環境問題專家云間子妹妹告訴我們,從技術角度看,這其中有兩個原因。
第一,央視的新聞中,專家也已指出,政府部門的檢測中測量的主要是一些基本污染物,但沒有專門檢測農藥殘留的成分,而這塊土地上之前的化工廠就是以生產農藥為主的。而農藥往往是一些穩定的大分子化合物,成分穩定,不太可能分解成常規污染物。如果不專門去查農藥這樣復雜化合物指標的話,的確不容易查出這些物質的污染程度。
第二,政府部門在1月份的檢測結果,是在此地塊基本完成土壤修復工作之后進行的。而從報道來看,這次的污染本身就是“土壤修復”這項工作造成的——修復過程中的開挖泥土等作業流程,使地下的高濃度污染物質揮發到空氣中,造成了次生污染。而在土壤進行黏土、覆膜等修復之后(效果也要視流程和技術而定),確實會使空氣中不容易檢測到污染物,但實際上污染物依舊在地下,通過吸附于土壤顆粒、溶解于地下水的方式進行緩慢的污染,甚至通過幾百年的生物降解過程也不一定能完全解除。
從現在來看,應該是這種短暫的暴露以高濃度的方式影響了人體健康;在此情況下,政府不挖了、繼續埋起來的話,通過雨水、地質變化等方式,可能還會影響周圍環境,尤其常州這樣的地方地下水系還算發達。這種污染可能更為緩慢、也更為持久,倒不如全部停課、徹底把污染地塊弄干凈,一勞永逸。
這也就能解釋,為什么2月5號的時候,常州環保部門的文件顯示,苯、氯苯類的常見的劇毒農藥的成分,在空氣當中沒有檢測出來;當時環保部去檢測時,對土壤的覆蓋也已經開始了。
而在知乎上,有網友貼出了2007年到2015年該地塊的衛星圖。圖像顯示,土壤修復的過程,與學校進行教學的去年那個學期的時間高度重合;在此過程中,暴露在工廠地塊內部的河流顏色有時呈深綠色,有時呈暗紅色,均有污染可能。而在云間子這樣的專業人士看來,這種大量裸露處理污水的情況本身就很不規范,應該用污水罐存放進行專門處理。
違規
毒地旁邊有學校,看上去是很匪夷所思的邏輯。但就是這樣匪夷所思的邏輯,卻從2010年工廠搬遷開始持續到了現在。
比如一個明顯的匪夷所思之處就是,學校的動工首先就是典型的“未批先建”,環評報告出具是2012年3月,而2011年8月學校就已經開始動工了。同樣匪夷所思的是,作為常州最好的初中之一,政府為什么要在明知旁邊地塊曾經有毒的情況下讓其搬遷至此?
這也要從兩方面來看。
第一,是對土壤污染本身的認識就不足。對受污染嚴重的土地進行“土壤修復”成為業內乃至行政的共識,是在2014年環保部和國土部發布《全國土壤污染狀況公報》之后;在那之前,人們對此的認識根本不足。如果從最善意的角度來揣測,無論是教育部門、當地政府還是校方,都不會惡意存心地把一個好學校選在這樣一個“棕色地塊”,他們可能根本就不知道污染物可以擴展到這樣大的范圍,同時土壤修復還可能造成二次污染。別說這些人,就是做修復的施工方,也不一定有這樣明晰的意識,否則至少在修復的施工中,他們應當就對周圍幾百米的范圍進行防護告知。
第二,當然是地方利益的動機。一個工業地塊轉換成商業用地或綠化用地,本身并沒有什么錯;但工廠搬走后,如何繼續保持土地的出讓價格、帶動周圍區域的發展?建學校當然是個好主意,好學校尤其如此。因為學校在這里,就有人氣;周圍的商業、住宅等,也會帶動著水漲船高。對于土地財政占比極高的地方政府來說,這應該是一筆好買賣。所以,當地環保部門的人才會面對《財新》記者采訪時表示,地方政府是下了很大決心進行整治的:本來這塊地是要賣給亞洲著名的SM集團進行商場開發的,但現在不但人家不來了,政府還投入了幾個億進去修復。
云間子不無無奈地表示,常州政府能拿錢出來做修復已經算是“進步”了;如果換作是一個沒錢的政府,在污染地塊上面填土覆蓋,水泥混凝土一澆筑,或許誰都看不出下面是什么,但長年累月的過程中,就會變成慢性的污染源。
這也就能解釋為什么這件事延宕至今才暴露于輿論之中。在網絡熱炒的當下,有不少當地的網友表示,當地的政府對此事曾經一直持打壓的態度和做法:不準該校學生轉學、不準老師辭職,如果有家長抗議,則去做家長的工作,等等。
寄希望于“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拖延政策,最后終有紙包不住火的一天。
責任
那么,問題來了:這些孩子的身體健康問題,究竟應該由誰來負責?
一個很悲哀的答案可能是,這個責任追究起來可能會很困難。比如,首先就要界定污染和病變之間的關系——從法律上,要證明這種關聯性,可能難度很大。美國歷史上唯二的環境污染導致疾病的大案中,當事人就曾經花費了巨大的代價去證明這種關聯性,最終獲得賠償,而那已經是半個多世紀前的事了。從1958年第一起污染到1980年居民的搬遷、賠償的開始,中間差不多有30年,后果已經不可逆。
第二,如果要追究責任,以下幾方可能會形成一個循環:從直接的污染來看,是土壤修復過程導致的;但土壤修復的施工方又僅僅是乙方,甲方委托者依然是政府(但同時,施工過程中的違規,比如報道中提到的抽取地下水施工同樣造成了污染)。從政府角度來說,要追責則需要同時追兩方面的責任:第一,官員可能存在的玩忽職守;第二,對這塊土地造成污染的企業。
常隆化工,其實本身就是一個有著黑歷史的企業。被曝出“養豬場下埋萬噸劇毒”的,是這個企業;該企業也曾經因為違規向河流中排放污染廢水而被法院判罰1.6億元。而在我們的現行法律中,對此的追責規定也是不足的。比如,在搬遷之時,其實就已經默認了“權利和責任已經了解”;如果當時政府沒有就土地污染的狀況作出要求、說明要恢復到建廠前的狀態,企業就有理由推脫土壤修復的成本,最終往往也是政府來買單,法律也沒有規定讓企業承擔污染修復的成本。而從企業的角度來講,如果要使用高標準的環保設備,生產的利潤就可能會失去。
畢竟,他們掙的本來就是環境的錢。而利益一旦被冠以“公共”二字,就往往沒有太多人去在乎,尤其當這件事“事不關己”的時候。
但同時我們也要注意到,在有員工實名舉報違規排放和填埋的情況下,常隆化工目前一切依然。報道中就提到,當地的環保部門多次檢測,也沒有查到污染的情況——這真讓人費解,不是么?但其實也容易理解,畢竟一塊被認為是“毒地”、需要政府投入修復的土地,和一塊不用政府做什么的土地比起來,哪個對財政的負擔更輕,一目了然。
我們常常用“國情”來解釋很多事情,這個詞也確實可以解釋很多事情。比如污染這件事,西方發達工業國家曾經走過,像中國這樣的后發國家也一定會經歷污染;今天的常州將其搬遷,而在經濟更加落后、財政更加困難的地區,可能還有很多政府愿意招這樣的商、付出這樣的代價換取發展。
但問題在于,這并不構成不作為的理由,尤其不構成亂作為的理由。正因為別人摔過跟頭,自己才要避免摔跟頭。
這件事還有很多疑點沒有公布:比如,到底是用的什么技術進行的修復?當時施工的工人有沒有受到影響?在當地打孔檢測的土壤、水分的污染情況到底如何?這些細節都有待進一步觀察。真相如不明了,追責就成侈談。
在全國的注視下,環保部成立了調查組,教育部也已經注意到此事;當地的政府,則是“連夜召開會議”,表態要以“零容忍”的態度去接受各方監督。從事件曝出時的“打壓”“封堵”,到蓋不住了之后的堅決表態,類似的劇情我們已經看過太多。它也許不會是最后一次,但一定是讓我們記憶深刻的一次。
從這個意義上說,被污染的常州,需要“深挖”的遠不只是土壤。
8月23日、24日,鄭州市中小學校和幼兒園學生們將陸續報到,25日將正式開學上課,市區交通將進入“開學模式”,交警提醒廣大駕駛員錯峰出行,并盡量避開中小學校門口道路,送孩子報到的家長請盡量將車輛停放在距離學校門口50米以外的區域。
一男子發現女兒叼著一根香煙,后發現是棒狀小食品。
3月4日,針對學生家長反映的情況,鄭州交警對部分小學周邊交通秩序混亂展開專項整治,對學校門口50米范圍內的違法停車,一律拖移至停車場。上午11時許,鄭州交巡警一大隊一中隊指導員聶磊叫來清障車,將22輛違法停放的私家車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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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州市工商局查學校周邊小店護學子健康
為了給全縣中小學生創造一個安全、有序、暢通的道路交通環境,新鄉縣大隊持續加大對轄區校園周邊道路交通管理工作的工作力度,采取多項措施切實抓好學校周邊道路交通管理工作。期間,大隊共發放交通安全宣傳材料5000余份,2000多名中小學生受到了交通安全教育。
昨日,有網友匿名發帖,稱在閩江學院第一食堂吃到鐵釘,有網友跟帖稱,釘頭露出空管疑似給豬肉注水用的針頭。閩江學院膳食科的段科長說,當天早上他們看到了“飯菜驚現鐵釘”的微博,立即將微博內容打印下來,到食堂調查。
去年以來,全省破獲食品犯罪案件2078起,搗毀窩點696個,判決4214人。“辣條”成為重拳整治的對象,全省召回問題產品70余噸
校方稱網上傳的“小學門口出現人販”是一條失實傳言。
昨天,一則關于渝中區中華路小學門口有人販子拐騙學生的消息在不少學生家長之間的微信朋友圈瘋傳。下午5點過,渝中警方也通過其官方微博“平安渝中”,轉發了中華路小學關于網絡(微信)失實傳言的聲明,進一步辟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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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塔寨小學向東走還有一條路,通往太白南路,長約500米,水泥路面,道路兩邊的工地都有圍擋。目前的木塔寨小學占地7畝,學校現有學生570多名,一共六個年級,每個年級兩個班,絕大多數都是外來務工人員子女。
昨日下午5時20分,鄭州城東路上的管城區外國語小學校門口那是相當熱鬧,校園內孩子們歡聲笑語,校園外家長們等候的汽車占滿了道路。昨天早上7時50分,在鄭州市一小學門口,不少學生正一路小跑地往校園里趕,部分學生還拿著沒吃完的面包;
有網友爆料稱,在西安一些學校周邊的文具店里,賣標有英文名的女性乳房及男性性器官的仿真“性器官”玩具,還有許多整蠱惡搞的玩具。在距學校門口不遠的地攤上,記者看到擺放有女性乳房、男性性器官等“仿真性器官”不雅玩具。
大學畢業生離校距今有一個月了,然而南京某大學的畢業生小葛卻在離校后,刻意不與家人聯系。原來,她因沒拿到畢業證無顏回家鄉,自離校后就拖著行李游蕩在學校周邊。該女生因沒拿到畢業證無顏回家鄉,自離校后就拖著行李游蕩在學校周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