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從3月12日開始,多個歐洲國家先后宣布加入中國主導的亞投行,不僅令國人感到應接不暇,更令美國處境日益尷尬。《紐約時報》對勢不可擋的亞投行的“急罵” 似乎令世界看到了美國的無奈。
從3月12日開始,多個歐洲國家先后宣布加入中國主導的亞投行,不僅令國人感到應接不暇,更令美國處境日益尷尬。除了一而再再而三稱“擔心亞投行沒有高標準”,美國似乎找不到其他更好的應對話語。甚至連《紐約時報》都失態了,該報20日刊發題為“美國盟友被中國主導的亞投行誘惑”的社論,劈頭蓋臉地稱中國是“世界上最不透明、最靠政府驅動、最缺少監管的經濟體之一”(觀察者網3月22日)。
《紐約時報》對勢不可擋的亞投行急什么?此前,當亞投行問世,美國第一時間發出的信號是向盟友“說不”。而當英國作出將加入亞投行的決定時,白宮則于3月12日公開指責英國“不斷遷就中國”。 不言而喻,《紐約時報》的失態是在維護美國核心利益問題上,該報鮮明的“黨性”。
美國這般態度,一個堂皇理由是亞投行可能成為美國主導世界銀行的競爭對手。而日本之所以追隨美國,除了政治上因素外,認為亞投行同樣會成為美日主導的亞開行的競爭對手。
亞投行之所以得罪美日,一個很主要的情結是,亞投行2014年10月由中國發起,包括中國、印度、新加坡等21個國家成為亞投行的成員。中國國家主席習近平在2013年巡訪東南亞各國時表示將籌集500億美元創立AIIB。
美國之所以公開與英國“撕臉”,乃因二戰以來,在重大國際事務中,美英總是“團結在一起,戰斗在一起”。而今,歐洲的“背叛”令美國極度難堪,就連美國在中東的老朋友沙特,其財政大臣阿薩夫15日表示,希望參與中國提出的亞投行;而美國另一個盟友澳大利亞,其外長畢曉普16日則表示,此次與中國進行亞投行談判令人十分滿意。更有甚者,連日本也頂不位住了,曾經聲稱“不加入亞投行的態度堅如磐石”的日本,20日突然出現變化。日本副首相兼財務大臣麻生太郎20日在內閣會議后的記者會上表示,如果能保證具備提供貸款的可靠機制,日本可能考慮加入亞投行。
亞投行之所以受到除美日之外世界主要國家的歡迎,乃因是近年來中國經濟一直保持強盛的態勢。有句話,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英國之所以敢于“背叛”昔日的美國,最大之原因是為著擺脫本國的經濟危機。有媒體稱,英國視中國為挽救經濟的稻草,以抵消歐元區的負面影響。而在2014年,中英貿易突破800億美元,增幅15.3%,增幅位列中國與歐盟主要伙伴首位。
一時間,西媒中那些熱衷于炒作中國威脅論的敏感心靈又開始躁動了,這“預示著美國世紀的結束,亞洲世紀的開端”;“中國正在體驗自己的布雷頓森林時刻”。也有西方評論稱,亞投行會“去美國化”,或許正是這一情結逼使美國不惜撕臉質疑英國。其實,亞投行就是亞投行,決不會取代由來已久的世行。這既是中國牽頭創辦的亞投行的宗旨(一帶一路政策),也是客觀現實。世界經濟格局已發生巨變。僅由一個世行來主導世界已力不從心,在這方面,近年來各國有諸多抱怨。從發展角度而言,會不斷有新的經濟形式出現。
因此,只有抱著客觀平常的心態看待亞投行才是務實的態度。不過,一些美國的觀察人士主張,在亞投行的問題上,美國或許應該采取更為開放的態度。前美國負責亞太事務的助理國務卿坎貝爾認為,雖然中國主導的亞投行給美國帶來挑戰,但美國和其它國家應該更積極地去影響這個機構。他說:“不管你是否愿意,中國都會繼續推動它。我們要么站在一邊看著它成長壯大起來,要么就參與,去影響它、給它制定規則。我們不愿看到的是新機構會削弱世界銀行、亞洲開發銀行等現有國際多邊金融機構所建立起的高標準。”彼得森國際經濟研究所榮退主任伯格斯滕批評奧巴馬政府對中國主導的亞投行的圍堵政策是短視的。實際上,中國在孜孜以求與美國建立“新型大國關系”。到底什么是與美國的“新型大國關系”?許多人以為是中國要與美國平起平坐,要成為如同美國那樣的國際規則的制定者,但是,實際情況是,中國只是想讓美國更平等地、更合理地對待中國,這如同日本政府要求美國簽訂一個個的《日美安保條約再定義》一樣的訴求啊,根本談不上是要挑戰美國的地位。
《紐約時報》對勢不可擋的亞投行展現“惱怒”態度,根本癥結是老大思維使然。在某些美國人和媒體心目中,世界上唯有美國才有資格主導世界,美國的價值觀模式永遠是正確的。別的國家價值觀模式都是不值一說的。2014年奧巴馬總統所謂“美國要做世界未來一百年的領袖”的言論就是證明。這種“老大至上”的心態不但影響了美國的發展,無疑也給世行的發展帶來消極因素。世界是變化的,世行也好亞行也好都應摒棄唯一思維進行改革,才能適應形勢,為人類發展做出貢獻。若繼續堅持原來的“獨大思維”,難免會與昔日的盟友發生沖撞。《紐約時報》對勢不可擋的亞投行的“急罵” 似乎令世界看到了美國的無奈。(馮創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