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蠻子嫖娼被抓引出輿論圍繞網絡大V的爭論。如何看網絡大V,如何看某個具體大V,輿論的態度在這之前就莫衷一是。
不得不說,大V是中國突然冒出來的現象,這在中國輿論場上還是頭一遭。過去沒有人能夠不通過間接輿論渠道,直接對著成百上千萬受眾隨時做直播式發言,就連毛澤東,也得通過人民日報社論,通過電視廣播發表“最高指示”。
如今的大V們大多未曾進入過社會主流話語體系,他們過去的話語權很小。他們有著各種各樣的身份,通過各種方式成為大V。大學者中幾乎沒有大V。
不少大V活躍在輿論場上有各種各樣的目的,他們一些人發言并非總是出于公德心。大V也有私利,這可以理解。但問題是,對突然而來的巨大話語權,一部分大V沒有能力hold住它們。
一方面有的大V把推高個人影響力放在高于一切的位置,在這個過程中并不在意對公共利益的實際維護。為了突出個人的“高尚”,他們很愿意把公權力作為反襯的靶子。另外互聯網上的萬眾跟隨會讓他們有點暈,從而高估自己的力量,以及這種力量的穩定性。
網上曾有報道,薛蠻子遇到保安不讓進門,不停說自己有近千萬粉絲。粉絲多也是一種“身價”,它應轉化成某種現實中的特權,甚至政治特權,有些大V流露出這樣的認識或期待。
很多大V都相信自己“代表民意”,而且代表意識形態領域的未來,代表正義和正確。他們認為自己是改革的真正動力,甚至是最關鍵的動力。政府如果親近他們,聽他們的建議和要求,這樣的政府就是“好的”,是“改革派”。反之政府如果不理睬他們,或者對他們的極端發言有所管理,那么政府就是“壞的”,是“保守派”。
大V登上輿論舞臺是社交網絡的產物,也是最近幾年的事情,而且他們當中的一部分人不斷發生潮起潮落的新舊洗牌。這進一步增加了大V在社會責任感方面的問題,大V的真實公益心不足同他們在輿論場巨大影響力的反差逐漸變得嚴峻。
薛蠻子不能代表大V群體,但毋庸置疑,他又是一個很典型的大V。他的新浪微博粉絲數在時政性個人微博中位居前列,平時一副公益、正義的面孔,把公權力持久當成靶子,要求在中國推行西方式政治制度,幾乎支持每一起社會群體事件。但連環嫖娼暴露了他令人吃驚的真實私德。他在微博上出名除了能滿足表現欲,還為他的投資活動營造了影響力。他的美國國籍或許助長了他的各種出位。
大V是互聯網2.0技術推出的一批輿論新秀,他們來源于時勢的塑造,也必將經歷時勢的進一步洗禮。話語權也是一種特殊公權力,政治話語權尤其是十分敏感的公權力。我們已從政府官員那里看到公權力不僅是權,也是掌權者的風險。擁有了政治話語權的大V必須有能力hold住它,決不可玩兒戲、濫用它。
一些大V不理解為什么他們的“言論自由”會這么“麻煩”,我們希望這只是他們在不斷磨練和洗禮中能夠最終治愈的幼稚。
互聯網、特別是微博開創了輿論多元化的全新局面,它的確為中國改革帶來一些意外的推動。保持互聯網輿論場的建設性既是互聯網自身,也是中國全社會面臨的重大考驗。大V們有機會在這個過程中扮演搶眼的角色,這是一種幸運。在互聯網仍在發展,一些核心問題尚且模糊不清的時候,大V們應致力于真正用公共利益指導自己的網上行為,用國家和人民的根本利益做座右銘。這樣他們就不會做錯,也避免把網上輿論朝錯誤的方向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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