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傳統文化在過去與現在間的時態轉換,文化工作者、文化管理機構需要回答的是,哪些是可以剝離的角質層,哪些是應該保留的必選項,而哪些又是可以發展的生長點
時代的變化,或許比我們想象的還要快,春節就是最好的例子。又一個蛇年將至,高速路免費,更多人選擇“在路上過年”;微信流行,“數字化拜年”陣地轉移;熱捧“光盤行動”,餐桌上少了些“剩宴”……
作為一圈圈歷史年輪的起點和終點,春節也必然會打上時間的刻痕。它會有大浪淘沙積淀的傳統河床,也會有一時風尚激起的文化浪花。而以春節來觀察我們的時代,就會發現,這一文化符號承載著傳統如何對接現實、文化如何面向未來的種種問題。
當春節遭遇時代洪流
趙本山,還是郭德綱?春節聯歡晚會總能引來街談巷議。1983年開始,圍著電視看春晚,成為很多人30年來的團年記憶。而從騎著摩托車浩浩蕩蕩返鄉的農民工,到除夕當天還拖著行李箱擠地鐵的都市白領,春運更是我們時代春節的標簽。在一個經濟、文化、社會都急劇變化的時代,節日必然會隨時而變,形成不同的“新風俗”。
今年大年初五,正逢2月14日,這是年輕人愿意過的西方情人節,已經有媒體在躍躍欲試“春節遇上情人節”的選題了。實際上,更多節日都正在慢慢移植進我們的生活。植根于基督教傳統的圣誕節點亮了中國城市街頭的樹形裝飾,感恩節、父親節、母親節等,也屢屢引來手機短信祝賀節日的高峰。信息化、全球化,都在某種程度上改變著節日的形態,這同樣難以避免。
不過,春節仍然牽動著億萬中國人心中最柔軟的情愫。雖然電話、網絡拉近時空距離,但春運還是“人類也無法阻擋”,穿越半個中國不過是為了跟家人吃一頓晚餐;雖然新衣服隨時能取下衣架,但過年時的煥然一新還是有別樣意味。這個節日,凝結著親情和鄉情,寄托著慰藉和希望,是高度流動、飛速變化的時代最深的鄉愁。只要這樣的內核存在,春節就不怕改變。
選擇怎樣過年時,公眾可能并不在乎形式。在每年除夕響個不停的手機里,在年年“邊罵邊看”的春晚里,我們都能看到,是公眾的自發選擇,促成了春節的變化。實際上,從紙張的發明讓桃符換成對聯,到電燈出現后燈籠只剩下軀殼,春節又何嘗拒絕過變化?變和不變之間,這個節日總在與時代一道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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