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12月12日11:48 來源:解放軍報
大山深處的老兵
大山心臟,迷宮般的地下長廊綿延數里,一件件“國寶”莊嚴靜臥,構筑起一座雄偉的“地下長城”。
一群士兵腳穿軟底防靜電鞋走走停停,帶頭的是位老兵,兩條毛刷似的濃眉下,一雙虎氣生生的大眼睛,盯著“國寶”反復檢查。忽然,他將手放在一顆漆封表面挑不出絲毫毛病的螺絲釘上,輕輕一扭。
“這顆螺絲沒有達到規定力矩技術要求!”他眉頭緊蹙。
“可裝備責任書上分明寫著‘合格’,還簽著專家的名字,你不會搞錯吧?”現場指揮員問。
“絕對不會。”
經請示,最后由專家組“會診”,發現該設備不符合戰技術指標。如果未及時發現,有可能導致裝備進入“自毀”程序。
陣地就是戰場,在洞庫的每一刻就像打仗。任務順利完成,走出洞庫,老兵脫下防靜電鞋,又匆忙趕向下一個洞庫。這名肩扛三道粗拐的老兵叫季永強,他在這深山洞庫里已經工作了22年。
肆虐的西北風刮得昏天黑地,枝葉搖擺的密林深處,一條“羊腸小道”若隱若現,依稀可見一個身影在迎風而行。
從宿舍到洞庫不足兩千米,緊裹大衣的季永強,步履蹣跚,足足走了40多分鐘。并不是他不想走得快些,只是,這么多年來,他視為生命的洞庫給了他冷酷的“饋贈”:心律不齊、視力模糊、白血球減少、慢性胃病、關節炎。剛過不惑之年,臉上就消退了青春的光澤,在狂風下,每一步好似在向峰頂攀登。
22年前,季永強踏著矯健的步伐,從黑土地走進了綠色大山的懷抱。終日與他相伴的,只有山的冷峻、石的堅硬,他每天生活中唯一的內容,就是進進出出那貯存著導彈的洞庫。
22年如一日,季永強一進洞庫換上白色工作服,就像穿上戰袍奔向戰場,踏著匆匆的腳步,對洞庫的每個房間、每個角落、每臺設備都小心翼翼地打掃,對產品間的風、水、電狀況更是詳細記錄在案。
各種機器轟鳴著,猶如風呼浪嘯,震耳欲聾,面對面說話都得用手勢比劃;不允許喝水,有任務時常常忙得不能按時吃飯,時間一長,季永強嘴唇干裂起皮、出血,還時常感到頭暈目眩、四肢乏力;有時大規模的洞庫作業卷起沉積多年的放射性塵埃,造成了很多官兵皮膚過敏。季永強也沒能逃過,他全身紅腫,起滿了丘疹,瘙癢無比,但又不能用手去碰……無論多么艱難,在這個戰場上他從未退縮,為了那些他的“心頭肉”,他堅持邊治療邊工作。
那一次,洞庫要承擔某產品轉貯任務,季永強帶領著全班戰士加班加點,一干就是四天四夜。一個大箱子近一噸重,小箱子也有兩百多斤,季永強和戰士們的手磨破了,手套上留下斑斑血跡……
舊疾未愈,再加上饑餓、疲勞和噪音的折磨,完成任務、走出洞庫的那一刻,這個“強人”腳底好像灌了鉛,沒挪動幾步,便一頭栽倒在地……
講臺上是一名士兵,講臺下是本科生、研究生。
2014年,身為“兵教頭”的季永強像往常一樣走上講臺,發現前來聽課的是全基地近百名高學歷干部。
看到給自己上課的教員居然是一名士兵,一名研究生不服氣,“故意”刁難季永強,刨根問底追究某型裝備中存在的問題。令他驚訝的是,在連珠炮般的古怪問題“轟擊”下,季永強沒有絲毫窘迫。相反,他用自己厚實的積累、滴水不漏的回答贏得了一次又一次的掌聲。
給高學歷干部講課,這不是第一次。在院校、廠所和兄弟部隊的各類講臺上,都留下過季永強的身影。而這烙印最深的地方,卻是在戰士們的心里。
三級軍士長張亞寧是專業的頂梁柱,多次立功受獎,說起自己的成績,他總會滿懷感激地提起季永強。2000年,對生活充滿迷茫的張亞寧,抱著試一試的態度來到軍營。班長季永強見張亞寧愛動腦,便傾心指導,將自己總結的經驗傾囊相授,張亞寧很快成為專業“不倒翁”。在收獲成功與認可后,張亞寧看到了人生的目標與方向,不斷努力,走出了屬于自己的精彩軍旅之路。
小張的成長進步,讓季永強認識到了“一花獨放不是春,百花齊放春滿園”的道理,在提升本領、完成任務的同時,季永強滿腦子都是編寫教材、講解專業理論,琢磨怎樣培養更多的“國寶衛士”。
在一次就餐過程中,季永強悶頭吃著飯,忽然他從碗里夾出一塊蘿卜、一塊牛肉,對著身邊的戰友講起了專業理論,聽得戰友滿臉詫異。最后季永強問這個比喻好不好理解?戰友搖頭,他眉頭緊蹙,繼續悶頭吃飯,過了一會兒,他又給戰友講了起來,直到用蘿卜、牛肉把專業理論講得夠簡潔、夠明白。第二天的專業課上,季永強把蘿卜與牛肉的故事帶上了講臺,一個深奧的專業理論知識就在詼諧幽默中被大家消化吸收。
季永強曾有兩次面臨提干機遇,都失之交臂,但當看到自己培養的戰士成長為技術骨干、考上軍校時,季永強心里充滿了成就感。他常常跟戰士們說起導彈基座上那顆忠實的螺栓、陣地旁那棵默默無聞的松樹,其實,在戰友們心中,他就是那顆螺栓、那棵松樹。
茫茫白雪覆蓋了群山,凜冽寒風在大地上無情肆虐。透過門窗的玻璃,一個纖弱的身軀,正眺望著杳無人跡的深山,似乎對那白茫茫的一片飽含著某種期望。
那年春節,季永強的妻子劉笑雨在擁擠不堪的火車上顛了兩天兩夜,轉了幾趟車,好不容易來到深山的營區。誰知,季永強不僅沒去迎接,就連見一面都沒有。
原來,那大山深處的洞庫,向來是一片禁區。即便官兵家屬千里迢迢趕來,也絕對不能“越雷池一步”,能做的,也只能是每周在幾十公里外的“大本營”小聚一下。
妻子理解他,知道他正在執行某項任務。就這樣,劉笑雨每天向著深山洞庫的方向,眺望著丈夫的身影。
一周后,季永強乘坐班車出了山,一下車,跳進沒腳的積雪,徑直趕往妻子住的家屬樓。妻子看到滿頭大汗的季永強又喜又氣,耍起了“脾氣”:“年都過完了,你還出來干什么!”季永強笑嘻嘻地說:“出來離婚啊。”“離!趕緊寫離婚協議。”妻子拿起桌上的筆和紙,生氣地扔給他,季永強拿起筆就寫了起來。妻子慌了,忙湊前一看,“撲哧”一聲笑了起來。原來紙上寫的是:老婆,你要實在生氣,就打我吧!笑完,劉笑雨又眼圈發紅,淚珠像脫了線的珍珠,啪嗒啪嗒直往下掉。季永強心里也酸酸的。結婚9年,自己對愛人欠下了多少情啊!洞庫好像就是他的“家”,而妻兒所在的那個家就像旅館飯店。每年一個月的高原假,他很少休滿;偶爾春節休假,他似乎也是“身在曹營心在漢”,不是看書學習,就是坐在桌前寫寫抄抄。
去年冬天,季永強剛滿三歲的兒子季子翊突然患了急性肺炎,高燒不退,在醫院治療之際,一個電話打了過來:一項緊急而又特殊的任務,需要季永強立刻趕回去。
窗外,嘶叫的西北風使勁搖晃著窗戶,看著兒子緊閉的雙眼和通紅發紫的小臉,妻子急得直哭,岳母也流著淚對季永強說:“孩子病成這樣,不能跟你們領導講講,晚回幾天嗎?”
那天晚上,季永強在病房外一支一支地吸著煙,空蕩蕩的走廊回蕩著沉重的踱步聲,一聲聲似乎在敲打著他那痛苦掙扎的心。第二天清早,他快步走進病房,輕輕將孩子抱在懷里,親吻孩子燒得通紅的小臉,一滴眼淚滴落在孩子的臉上。醫生目睹這一幕,也被感動了,接過病重的孩子,對季永強說:“你放心地去吧,有我們在呢!”季永強提起昨夜已收拾好的行裝下了樓。出門前,驀地,他停了下來,深深地回頭看了看正在輸液的兒子和無助的愛人,一咬牙,登車出發了。
夕陽向高原灑下火紅的晚霞,雄偉的昆侖山脈在這燃燒的霞光中展現出壯美的姿態。又一次圓滿完成了任務,季永強爬上山頂,遠遠眺望著崇山峻嶺外的故鄉……(黃武星、岳小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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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在越南家喻戶曉的百年老鱉19日被發現死亡,該消息在越南民眾中引發不小的震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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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鄭州,當很多人早早進入夢鄉的時候,河南博物院主展館卻燈火通明,正在進行一場規模浩大的文物搬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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