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0萬河南人因饑餓死亡,卻成為一段被歷史遺忘的記憶。
“之前聽家人提起過有大饑荒,好像不是1942年。”
“如果視生死如兒戲,習慣性地能夠遺忘,他的后代習慣性地不知道,我覺得這個事情好像已經很嚴重了。”
溫故而知新,面對遺忘,該如何重新認識災難,認識自己。
“如果我生到那一年,被逼到那份上,又會怎么樣。”
“我覺得面對自己其實過程可能有點痛苦,當你真的面對自己,勇于面對自己的時候,過后你突然覺得痛快了。”
記者調查敬請收聽《進入集體記憶的1942》
(出錄音)“1942年太早,我爺爺奶奶都剛出生。”
(出錄音) “就之前聽家人提起過有大饑荒,好像不是1942年。我不知道是那一年,就知道有這個事。”
這幾天記者在鄭州大學校園內對大學生進行隨機采訪,1942年,對于他們來說不算特別的年份。現在,因為一部電影,沉鉤起了一段幾乎要被歷史忽略的記憶。
(出錄音)“1942年冬至1943年春,因為一場旱災,我的故鄉河南,發生了吃的問題,同時世界上也發生著這樣一些大事……”(壓混)
70年前,河南發生大饑荒,“水旱蝗湯”輪番襲擊河南的110個縣,夏秋兩季大部絕收,寥寥中原,赤地千里,河南餓死三百萬人之多,這個數字超過八年抗戰士兵的死亡總數。農民吃草根、剝樹皮,甚至出現“人相食”的狀況。災年的親歷者郭振勇,那一年才9歲,為了活命,老娘扔下他和12歲的哥哥,獨自逃荒:
(出錄音) “1942年,整個草樹葉都吃光了。餓的皮包骨頭,脖子長長的三根筋挑個頭,有了人都餓死路邊。莊上都沒人了,空屋子,我給人家看牛,俺哥也給人當長工,混碗飯吃么,俺媽逃荒了,逃到現在叫泌陽。”
(出錄音)“你媽不擔心你倆么?”
“沒啥吃,啥擔心不擔心了。”
而即使對于幸存者,這樣的大災年,似乎沒有什么特別的記憶的。馬志霞老人談起1942跟著母親逃荒,并不覺得印象深刻,反而是有些淡然。
(出錄音)“就是窮命唄。現在人一下子過那生活都活不成了,那人總是沒啥吃,青黃不接那都是正常現象。“
“走荒逃荒也很正常?”
“也很正常。他老是難老是難他也不覺得是多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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