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對派向政府軍的戰機開火
里海艦隊軍艦從里海水域發射18枚“口徑-NK”巡航導彈。
敘利亞政府軍空襲反對派武裝
外媒稱,2014年10月末,美國聯邦調查局(FBI)收到了一封很不尋常的電子郵件,發郵件的是個年輕人,名叫莫希馬努爾·阿拉姆·布伊亞。
稱,當時25歲的布伊亞加入了“伊斯蘭國”。現在這個布魯克林人不顧一切地想要找到方法脫離這個組織。他想要聯邦調查局解救他。
據5月解封的聯邦法庭文件顯示,他在郵件中寫到:“我是一名美國人,想要從敘利亞回國。我只想回家。我只想要有人帶我離開,之后完全免受指控,我和我家人的生活恢復正常。”
他還說:“我受夠了這個惡魔。”
1周后布伊亞成功逃脫時,聯邦調查局仍在核實他的身份。他回到美國,馬上遭到逮捕,并以給“伊斯蘭國”提供物質支持和接受該組織的軍事訓練為名受到起訴。
據法庭文件顯示,2014年11月26日,在布魯克林的非公開法庭上,他對2項罪名供認不諱。他面臨最多高達25年的監禁。
文件刪去了布伊亞的名字,但多名美國執法官證實了他的身份。布伊亞的律師沒有回復信息,也聯系不到布伊亞的家人。
檢察官對法官說,刪去他的名字“對保護正在進行的政府調查完整性和報告人及其家人的安全是必要的”。但全國廣播公司新聞組5月與司法部合作,對布伊亞進行了采訪,他在采訪中被稱作“莫”,臉部完全沒有遮擋。
美國聯邦檢察官辦公室駐布魯克林的女發言人拒絕就此發表評論。
布伊亞不是平常看到的那種“伊斯蘭國”招募的任性年輕人。與其他由于和這個恐怖團體有關聯而遭到司法部起訴的人不同,布伊亞看來似乎前途無量。他在加入“伊斯蘭國”前是哥倫比亞大學的學生。
喬治·華盛頓大學網絡和國土安全中心極端主義項目副主任、前全國反恐中心工作人員謝默斯·休斯說:“一個在常青藤聯盟學校讀書的年輕人與大家心目中典型的‘伊斯蘭國’招募的美國人不一樣。”
布伊亞在布魯克林上中學。從他2008年為校報寫的文章《大學論文范文:我的超級英雄》來看,他應該是一個好學生,對艾伯特·愛因斯坦和托馬斯·愛迪生很感興趣。
他贊譽富蘭克林·D·羅斯福總統和溫斯頓·丘吉爾“以惡魔大反派阿道夫·希特勒為對手打了一次世界大戰”。
在論文里,他表示想主修心理學。他總結寫到:“我相信我會有成就。我想成為超級英雄。”
哥倫比亞大學一名發言人說,布伊亞是哥倫比亞大學通識教育學院的學生。他只在2013年1月至5月注冊了一個學期,沒有獲得學位。
布伊亞在前往敘利亞之前就吸引了聯邦調查局的注意。根據法庭文件顯示,聯邦調查局主導的打擊恐怖活動聯合工作組的紐約調查人員2014年6月得知,布伊亞可能正計劃前往敘利亞。
當有關部門人員在布伊亞布魯克林的家中與他面談時,他對調查人員說,他對敘利亞正在發生的事感興趣,還支持“反對派”。但他稱自己沒有前往敘利亞所需的資金,也“不知道他到那里以后要做什么”。
就在幾天后,他乘飛機前往伊斯坦布爾,然后想辦法進入了敘利亞。他對戰斗沒什么興趣。
在全國廣播公司新聞組的采訪中,他說他懇求“伊斯蘭國”首領不要“把我派到前線,因為我能在其他方面發揮作用。我覺得這樣可以,你知道的,保命”。
布伊亞很快就幻想破滅,他形容“伊斯蘭國”是“反烏托邦”。
他回憶說:“你能在他們的眼睛里看到瘋狂。”布伊亞決定逃跑。在他發給聯邦調查局的郵件里,他說他沒有護照,因為“伊斯蘭國”拿走了他的護照。他問有沒有人能在邊境接他。
他對聯邦調查局說:“求你們幫我回家。”
根據法庭文件顯示,布伊亞成功越過邊境線逃回土耳其,并想辦法到達了位于土耳其南部省份阿達納的美國國務院前哨基地。
他承認加入了“伊斯蘭國”并為其工作。他說他攜帶過武器,但沒有參與過任何戰斗。
現在不清楚布伊亞在等待判決期間被關押在何處。
法庭文件顯示,在布伊亞的要求下,檢察官正在研究公開他的故事的可能性。
歐盟外交官告訴政治反對派不要與阿薩德談判——那是個致命的錯誤,因為它是基于阿薩德即將被推翻這一錯誤的假設。記者和反政府武裝都匯集到阿勒頗東部,準備必將到來的大馬士革解放大游行。
華盛頓各研究機構和走江湖的“專家”們稱,阿薩德政權已經到達(對這個陳詞濫調我們都應提防)“引爆點”。希拉里宣布阿薩德“必須走人”。
法國外交部長洛朗·法比尤斯宣稱,阿薩德“不配生活在這個星球上”——盡管他未點明這位敘利亞總統會退居哪個星系。我遵照報社的要求給阿薩德寫了份訃告(以備未來之需,你懂的)而它至今仍躺在報社的檔案庫里無人問津。
政府軍奉命向示威者開槍。于是就有了“敘利亞自由軍”短暫而無望的出現,他們當中許多人是逃兵,現在慢慢回到部隊或在政府默許下離開家鄉。
2011年5月,半島電視臺的攝制組在距離黎巴嫩邊界幾百米遠的地方拍攝到武裝人員向敘利亞軍隊開火的情景,但電視臺不肯播放這組鏡頭,他們的記者后來曾給我看。圖為反對派向政府軍的戰機開火。
為政府效力的一名敘利亞電視臺工作人員曾制作了一盤錄影帶顯示,在“起義”最早階段德拉市一次示威活動中,有人手持手槍和沖鋒槍。圖為大批效忠政府的武裝人員的尸體正在被清理,準備埋葬。
敘利亞軍隊以前是一支極度腐敗的力量,士兵紀律渙散,軍官經常參與坑蒙拐騙和房地產交易。
但是,在2012年以后、尤其是在“救國陣線”和“伊斯蘭國”的自殺突擊隊開始侵犯到他們的軍人(將戰俘成批地斬首)時,陷入生死之戰的敘利亞軍隊脫胎換骨了。
敘軍官兵以一貫的冷酷無情為生存而戰——我懷疑他們甚至開始喜歡作戰。就我遇見過的人來看,他們的許多前線將領竟然既有遜尼派穆斯林也有阿拉維派。
換句話說,能夠挽救敘利亞政府的真正支柱不是阿拉維派-基督徒聯盟,而是遜尼派-阿拉維派-基督徒軍人隊伍。他們在陣亡6萬人以后無論是裝備還是人力都顯然不及對手,但如果得到新的裝甲和空中力量增援則仍然能夠屹立不倒。
所有內戰都會滋生自己的特殊宣傳。當邁達亞的遜尼派受敘利亞軍隊圍困而挨餓時,他們的村莊被武裝反對派團伙占領的事實在我們的報道中基本被刪除。政府民兵保衛下的扎赫拉和努卜勒等什葉派村莊曾被“救國陣線”圍困長達3年半,而它們的“解放”幾乎無人提及。
還有“紅線”問題。阿薩德在大馬士革對自己的人民使用毒氣,對此我們都相信——畢竟,聯合國的報告是這樣說的。但事實上,聯合國的結論并沒有認定這一點。這并不意味著敘利亞政府沒有使用毒氣或者不準備使用毒氣(內戰中沒有“好人”)而是說聯合國的證據不足。
如今,只有2支軍事力量在真心實意地與“伊斯蘭國”和救國陣線作戰,那就是庫爾德人和敘利亞軍隊。
后者在俄羅斯空中力量的增援下現正占據上風——至少眼下是這樣的。我甚至在敘利亞城市的街道上看到一份新的海報,上面畫著巴沙爾·阿薩德,在他旁邊是蘇海勒·哈桑上校的頭像。哈桑在軍中人稱“老虎”,是該國最成功的軍事指揮官,是敘利亞的“隆美爾”。
軍隊表示效忠于阿薩德。但是,每次阿薩德講話時,他都精明地以贊揚敘利亞軍隊中的“烈士”開場。
這就是為什么法國和美國情報人員現正重新聯絡(當然,是從貝魯特)他們以前在敘利亞情報部門里的熟人嗎?這就是為什么美國國務卿約翰·克里如今表示美國人也許會再度與阿薩德對話嗎?
原則上,我不喜歡軍隊——不管他們為誰效力。但這并不意味著我們能漠視他們。阿薩德也不能。
俄羅斯早就說過,它希望避免在敘利亞發生類似利比亞的情況,即推翻獨裁者使得“伊斯蘭國”利用權力真空成立了數千人的部隊。普京認為,敘利亞總統巴沙爾·阿薩德是打擊敘利亞境內的圣戰恐怖主義最有效的工具——不管西方認為阿薩德的人權記錄究竟多糟糕。
俄羅斯部分撤軍表明普京認為,當前阿薩德的命運不用擔心了。據莫斯科國際關系學院的政治學教授伊萬·薩夫蘭丘克說,克里姆林宮當然會繼續支持他,在敘利亞軍事基地駐軍并應敘利亞政府的要求執行任務。
薩夫蘭丘克說:“我認為俄羅斯的目標基本實現了。(敘利亞)政權繼續存在,雖然沒有控制敘利亞的全部領土,但是這個政權不再存在生死存亡的威脅。”
不過,俄羅斯拯救阿薩德,結果收獲的不僅僅是救了一個軍事盟友。去年俄羅斯開始采取轟炸行動,挫敗了西方對其進行的外交孤立計劃(因其在烏克蘭的行為),因為在俄羅斯飛機開始出擊后,西方被迫于與莫斯科磋商其敘利亞行動。
雖然西方政治家們繼續呼吁美國在敘利亞上空宣布劃定禁飛區,不過這樣的舉措有擊落俄羅斯飛機的風險。俄羅斯的轟炸行動也提醒西方,自從普京重返克里姆林宮后下令提升軍力以來俄羅斯軍隊有了多么大的變化。俄羅斯能夠支撐轟炸行動這門長時間令許多軍事專家驚訝不已——這在幾年前是不可能做到的,而且當今除了美國之外沒有幾個國家能夠做到。
俄羅斯空軍在上一次的外部沖突中表現很糟糕,即2008年與格魯吉亞的沖突中,在數日內就有好幾架飛機被擊落。敘利亞叛軍在防空方面微不足道,是俄羅斯空中力量輕而易舉就可以摧毀的目標。
在行動的開始,當時叛軍在首都大馬士革附近,俄羅斯展示了其巡航導彈和精確彈藥。后來它主要從高空用非制導炸彈轟炸叛軍,批評人士說這一戰術危及平民百姓,加劇了涌向歐洲的難民潮。
不過,專家說,最終俄羅斯的空襲成功的可能性更大,因為莫斯科跟西方不同的是,它在地面有一個龐大且可靠的盟友,可以發現目標而且在空襲后可以搶占領土。
華盛頓戰略和預算評估中心的空戰專家本杰明·蘭貝思說:“他們在執行一個明確的戰略,而且,我認為,他們在這方面很成功。”然而,他說這項戰略執行得非常草率,完全無視給基礎設施造成的附帶損害,殃及無辜。”
俄羅斯否認造成的平民傷亡超過西方轟炸行動。俄羅斯一向以強大的地面部隊而著稱,而轟炸行動是一個新的行動,遠離其邊境,需要執行復雜的再補給任務,輪船將彈藥從黑海經達達尼爾海峽運送到敘利亞。
不過俄羅斯武器的部署對于克里姆林宮來說等于在國際武器市場上做廣告。莫斯科還在國際武器市場上與華盛頓存在競爭,可能會在敘利亞的行動中展示自己的飛機。